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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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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木在忙川上城,用了一些小手法把自己裝扮成人類的樣子,用人類的樣子把前來投奔的難民安置起來。每每有一些讀過書的人過來,他都會覺得撿到寶了,把他們安置的好一些。並與他們愉快的交談。

川上城有土地也有海岸,空閑下來的土地和海岸,足夠前來的人們豐衣足食。一場災難,只是讓城中的位置空下來,並不是一切從頭開始,他們要做的只是找人去填補空下來的位置而已。川上城踏上正軌,指日可待。

亞絲娜這邊,一回來就收拾了幾個不安分的妖怪,同時加強了治安隊的強大的程度。關於對人類書籍的學習,改成了更大程度的強制性。課程也加開了不少。白玉城儼然成了一座學校一樣。

對其他的妖國的交往熱烈了很多,開始正兒八經的對各個妖國的國主進行考量——如果是有點腦子的,她會試著給他們洗腦,至少讓他們有個中立的態度;而那些完全把戰鬥當樂子,死個把人當游戲的野蠻國主,亞絲娜都想辦法把他們取而代之,把他的國家接收過來。

這時候,亞絲娜的強大武力值就顯示出來——那簡直是破表的一飛天際無往不勝的超級武力值。

所有治下的妖族,亞絲娜都要求進行檔案記錄,並要求他們把適齡的孩子帶來白玉城進行“白玉國特別教育”。成年的妖怪性格成型,不好改變,而孩子們接受能力強,於是讓他們進行改造教育——並不是把他們的爪牙磨鈍,而是讓他們開擴眼界,獲得常識。同時,亞絲娜可不會望了武力的教育,不會忘記妖怪的本質。

雖然聽起來並不覆雜,實際上這可是個大工程。亞絲娜的親和人類的教育,要奏效,就要等到小妖怪們長成為大妖怪,實力提高到一定的程度,而一個妖怪成長的時間,短的要幾十年,長的要數百年。

妖怪這邊的改造周期極長,而人類這邊稍微好一點。

川上城走上正軌之後,亞絲娜試著讓一些比較溫順的妖怪以“半妖”的身份入住川上城,他們有著人類的外表,與居民所知的真正妖怪相比,並不可怕。一開始居民有點不太習慣,但是時間長了,也沒覺得什麽了——如果一只妖怪能夠拉著你坐在路邊侃看上的妹子跟別人跑了,你也不會覺得可怕了。

人類的生長周期短,健忘的多。小孩子是不能從爸爸媽媽的口述中,真正了解過去的“妖怪”是怎麽樣的存在,沒有經歷過,就不能理解。

素木聚集了不少的造船匠,終於忍不住開始造船,從一開始的小漁船,只能在海邊撈一點魚,到後來的大漁船,能走到更深一點的海上去。而現在,素木有了一只船隊,開始做起了海運的貿易。賺來的錢,研制更好的船。

因為技術的超前,川上城成為了有名的富有城市,有不少人選擇來到川上城定居。

而妖怪的形象,隨著人類一代一代的更替,也被逐漸的改觀。

一切走上了正軌。素木讓川上城有了妖怪的痕跡,並申請了一批乖巧的小妖怪來川上城“進修”;而亞絲娜過足了擴張勢力的癮,不得不說,超水準的武力值簡直是做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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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五十年。

亞絲娜把長長的羊皮卷軸鋪開去,從大殿門口,直鋪到了大殿的另一頭;那上面是地圖,幾乎所有妖國的地圖都被畫在上面;在地圖角落的小國蓋上了自己白玉國的印章,亞絲娜長出一口氣——奮鬥這麽多年,終於暫時要告一段落了。

她已把幾乎所有妖國與部落的信息囊括於已,而所有對亞絲娜的和諧之路有阻礙的,都用了一些手段給打消了,多半了降服對方的國主為已用。妖怪就是有這種好習慣,說是認輸就是認輸,大多沒那個器量忍辱負重。

比起亞絲娜初來的時候,妖怪們的氣氛溫和了許多,用一個詞來形容,那就是“文明”。至於那些妖怪兇殘殺人的故事,已經變成了過去的老故事。

沒有比看到自己的努力出現成果,更讓人有成就的了。

亞絲娜低著頭,看著因為年歲而些微泛黃的羊皮卷,從一頭一路踱到盡頭。

門口出現的人的影子,黑黑的一直拖到了羊皮卷上,亞絲娜擡起頭,看著來人。

長著銀白頭發,華服,穿的像個富家的公子,當然頭頂上的兩只耳朵表明他的身份,是個半妖。這是個容顏俊美的少年半妖。

“小犬。你回來了?”亞絲娜挺高興的看著他,“你哥哥放你回來了?”

小犬在亞絲娜這兒,待的時間足有一百多年,在他一百五十歲的時候,他去西國了,不過這一去,他就沒有再回來,而過來的不是他,而是仙姬,她伸著懶腰對亞絲娜說“終於自由了,我無處可去特來投奔我的好友,你不會不收留我吧?”

與此同時,西國又傳出了犬妖公子繼位的信息。而小犬是被仙姬要求留下幫助他的哥哥接手國家的。

小犬的樣子與殺生丸是極其相似的,除了臉上沒有妖紋,華服俊顏,能看出他們身上相似的影子。

“沒什麽,我從那裏跑出來了。”

“?”

小犬擼了擼袖子,呲著牙說道:“誰讓哥哥他一邊使喚我,一邊還嫌棄我弱,也不想想我跟他差了多少歲!所以我就留書出走了!”

亞絲娜笑了笑:“傲氣是你哥哥的優點之一啊。不過有時候的確挺討厭的!”

“有時候覺得很帥氣,有時候就有點討厭啦,”小犬深以為然的點頭,“而且我處理公務已經夠多了,實在是受不了了!”

“這倒是。”亞絲娜個人也覺得公務討人厭,“這次你來的可巧了,我們正打算出去來一趟遠洋旅行呢,你正好趕上,可以搭船一起出去玩啊!”

小犬興奮道:“素木哥的研究有進展了嗎?那太好了!”又一臉郁悶,“竟然也不告訴我!我跟他關系一直很好啊!”有一段時間,他也在川上城進行“進修”,與素木的關系很熟悉。

“船是造出來了,但是還在調試中,沒來得的及告訴你。”

“我們會去什麽地方?”

亞絲娜笑了:“與這裏迥然不同的地方。”

“那個啊,”小犬突然有點扭捏,都有些不像他了,“我說,如果再加一個人好不好?她人真的很好,如果你見了她,一定會喜歡她的。”

亞絲娜睜大眼睛:“是你喜歡的人?”

“正中紅心啦!”小犬點頭,微笑的面容溫柔極了,“她的名字叫桔梗,是個……人類。”

亞絲娜沈默下去,人類與妖怪的友好相處,如果說有一點亞絲娜不能接受的,那就是跨越種族的愛情——人類的生命對於妖怪而言真的是曇花一現。

年少時相遇,甜甜蜜蜜,而過了幾十年之後,人類老去,而妖怪的面容卻一成不變。鶴發雞皮的老人對著自己年輕貌美的伴侶,那麽二人如何相對?要麽一方棄之而去,要麽在猜忌中愛情消磨殆盡;就算有那樣永恒不變的愛情,那麽人類一方的逝去,會讓妖怪那一方痛苦良久……

“你也知道,人類與妖怪相戀的例子並不多得善終。”亞絲娜理智的建議,“對你也好,對那個女孩而言,也許都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
犬夜叉一點沒有被打擊到的樣子,擺擺手,開心的說:“沒關系啦,我已經決定了,會變成人類。我跟桔梗說好了,會用四魂之玉變成人類的。”

亞絲娜不知作何表情:“……你真要這麽做了,你的哥哥可是會哭的喲。”

那個純正的犬妖一旦得知自己很看重的弟弟突然有一天跑回來,變成了人類,不知道他會是什麽表情。

小犬回答:“反正我不想讓桔梗哭。但是,也很對不起哥哥,哥哥他,一定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吧。”

過了幾百年,都沒見有過任何緋聞外傳,並且絲毫不見對異性有任何的超出範圍的關註,冷情的殺生丸會不會孤老終生,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,亞絲娜和小犬曾在私下裏面YY這種事情。雖然有點誇張,但是殺生丸他真的能夠絲毫不為女色所動,自制力好的驚人。他除了實力和國家,關心的東西並不多。

變成人類之後的小犬,勢必要與他的哥哥慢慢疏遠。

犬夜叉也明白這一點。但是啊……但是……一點也不想讓桔梗哭,不想讓她難過,想看她的笑容……

這樣想的犬夜叉作出了那個決定,沒有什麽過多的猶豫。

反而亞絲娜幫他考慮很多,憂慮很多。——“萬一她移情別戀怎麽辦?”“萬一她棄你而去怎麽辦?”“萬一她生病早逝怎麽辦?”“萬一你後來不再愛她後悔了怎麽辦?”……冷水一桶桶的波下來,最後亞絲娜看著犬夜叉絲毫不動搖的臉,覺得看到了自家少年長成了大人一樣覆雜,“如果這些都作好了接受的準備,那麽,我除了祝福你之外,不會再說別的話了。”

“這一切都不是問題。”小犬的腦海中想起了桔梗的身影,紅白巫女拉著弓,射出了箭,衣袖和頭發柔美的隨風擺動,而雙目中沈靜的意志猶如黑夜一樣寧靜,如果能陪在這樣的她身邊,他覺得無論付出什麽都很值得,“我不會反悔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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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四魂之玉變成人的那一天,是在素木的巨船正式起航的那一天,靈玉的化成了粉末,瑩光裏走出來的是只是人類的黑發少年,他牽住了巫女的手,拉著她上了船。

雖然巫女性格天生有點冷淡,但是,亞絲娜也能從她的嘴角捕捉到一點歡欣的味道。她覺得這一對站在一起,他們很幸福。他們兩個站在海風中看著海,兩人中間有著微微拘謹的距離,但是,他們的目光總能對在一起。

仙姬走過來,把手放在了亞絲娜的肩上,說:“在想什麽?”

亞絲娜側頭看著她,靜靜的笑了:“在想一個人。”

他的名字,游戲中叫做“桐人”,現實中叫做“桐谷和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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